徽章作为算法的一种替代
如今我们和网络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,算法猜测我们想看什么并推给我们,我们对看什么内容也变得更加随缘。我们在网上问问题时,不会像问一个现实中的人一样,去期待对方真的能理解我们在问什么。网络更多时候成为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地方,想想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但是当算法成为网上接触人和信息的唯一途径,会让很多自主探索变得非常困难,这次我们想探索徽章(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主动价值表达或评价)能否某种程度上代替算法,通过鼓励自我意识和自我表现,使“无意识用户”到互联网公民的转变得以发生,给我们一个更加主动更加人本的网络世界。
Key Ideas
没有价值表达,则没有徽章;没有徽章,则没有产生连接的人。
每个人必须通过价值表达,才能吸引符合其价值表达的人出现,才有可能看到这些人带来的重要信息。——自我意识和自我表现的第一步
价值表达越充分,产生的数据越多,别人越能意识到你的存在,也更容易和你产生连接,给你的身份带来更丰富的内容。——进一步加强自我意识和自我表现
一个算法沉迷者的自白
在互联网上,我是怎样的人不由我自己决定,我是互联网公司用大数据加工出来的“用户画像”;我喜欢看什么、喜欢买什么,也被这些公司的算法模型猜得越来越准。
大数据认为我是一个“二次元爱好者”,我能在APP里看到的内容里有一半都变成了二次元相关,因此我点开二次元内容的概率更高了,这也不是我故意要”帮助“算法工程师印证他们的模型结果。实际上在我打开APP的时候,我对想看到什么内容根本没有任何期待,这更像是一个我想”听听平台要和我说什么“的过程,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,但是实际上就是这样。平台跟我说的内容都很有意思,我很享受这种不需要费脑筋想我要看什么,就能看到有趣内容的过程。
我还记得很久以前喜欢用搜索引擎的时候,无论多么神奇的词条都能搜出内容来,我看到的内容从上到下按照“引用影响力”来排序。后来也逐渐有更多广告商的内容被放在了最前面,所以我渐渐看得少了。现在靠算法推荐的自媒体平台,也有很多广告在里面,但是相比搜索引擎的内容是百度、360的喜好,我在小红书、抖音里面更能感觉到我能按照我的喜好来看到内容。
不过说实话,作为一个“无意识用户”,我也从来没有严肃思考过,我到底想看什么内容,能关注到什么博主。毕竟,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,不是吗?
想象一场隔离噩梦
如果有一天我们失去了线下的物理空间,或者仅仅想象我们将要迎接再一次十分漫长的疫情隔离,我们除了自己房屋里的人,其他人只能通过网络去接触。我们是否需要严肃思考要如何获得信息、认识新的人呢?
如果不严肃思考这些问题,等待着我们的将是不断加深的孤独感。我也许在小红书、抖音上花了很多时间,给了算法足够多的数据,让平台猜测我的喜好给我推荐了很多博主,但是其实我心里清楚,和我真正产生连接的,还是微信里线下见过面的好友。我关注的博主不会缓解我的孤独感,毕竟我和博主的联系,只是通过我“无意识的打法时间”的投票被算法计算产生的。算法并不真的了解我,何况算法牵给我的博主呢?
那么是否只有我也做一个自媒体博主,通过展现自己,才可能和别人建立更真实的连接呢?这可能会好一些,尤其当其他人可以直接看见我的样子,听见我的声音,甚至可以在直播间直接和我交流的时候。但是做到结交新朋友依旧很难,毕竟我和我的follower之间还是靠着算法牵线,关注我的人会感觉是“偶然”刷到我,我也感觉她们只是“偶然”进了我的直播间。
其实也并不是算法本身让隔离噩梦成为噩梦,可怕的是孤独感。可也正是算法鼓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“无意识用户”,“无意识用户”越多,低价值的连接就越多,我们也越难结交新的朋友,越容易感到孤独。
与此同时,”无意识用户“在这样的隔离情境下,不仅会越来越难以和人产生真实的连接,在信息获取上也会越来越闭塞。在漫长的隔离中,这会让人感到越来越无法忍受,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想真的好好问一个问题,期待听到一些我们信任并且认可的人对这个问题怎么看。算法没法回答我们,因为它不能”听懂“我们的问题。不过更有可能发生的是,“无意识用户”将慢慢失去提问的能力,转而习惯被灌输内容。
从无意识用户到互联网公民
这样一场隔离噩梦确实太极端了,但是通过这个思想实验,我们也体会到了没有线下世界,大部分互联网被动使用者,或者说”无意识用户“,即将陷入的一种精神荒漠。如果我们现在想象回到线下世界,关于与人连接这件事情,线下世界和线上世界的差别也许就在于自我意识和自我展现。在线下生活中,网络上的无意识用户没法再假装小透明,我们作为血肉之躯,在一个物理空间里,每个人能被看到感受到的概率是大概相等的,这种存在感和声音的平等,也使得人们更加容易以公民的身份建立连接,甚至成立社区。
当然这也并不是说互联网上的弱关系不应该存在,而是我们更加需要像在线下空间一样,让每个用户可以相对低成本地展现自己,依靠自己表达出来的价值观,吸引其他用户产生连接。从无意识地接受自己的数据画像,被动接受算法推送的内容,到意识自己的存在,有意识地通过自己的价值筛选并连接内容和人,这也就是“无意识用户”到互联网公民的转变。这样的连接对于人的精神是如此重要,以至于我在想象如果真的气候恶化或者有更严重的疫情肆虐,导致线下空间的确实,这将对人们(尤其是无意识用户网民们)的心灵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。
我认为这个转变之所以重要,不是担心有一天隔离噩梦成真,而是我们已经不得不去对抗算法给所有人带来的空虚和孤独感。从积极的角度看,我们想要在互联网和线下世界看到除了“点击”、“查看”、“购买”行为之外的更多主观价值表达。
徽章如何作为一种价值表达工具,替代算法?
social layer是一个“互联网公民”可以在网络上进行价值观展现表达以及构建自我意识的工具。social layer鼓励我们通过铸造徽章表达我们注重的某种价值,通过颁发徽章认可其他人的价值,通过接受徽章记录积累自己的价值。某种程度上,social layer就仿佛一个贺卡工厂,任何人可以走进来制作贺卡并寄送贺卡,只是通过可编程的功能,我们可以给贺卡“施加魔法”,例如:
创建一个含有隐私权的“乐于助人的猎头”徽章发给H,由H开始后续任何人颁发和接受了这个徽章,可以看到所有颁发信息,但是对其他人并不可见。
看到一个“《尤利西斯》爱好者”的完全公开徽章,选择对和这个徽章产生联系的用户,可见彼此的书评和文章,并且邀请进入自己创建的尤利西斯读书会。
收到“女权主义者”徽章,选择把这个徽章展示给所有人,并能够看到所有颁发和接收同样徽章的人。
由此,一个人“看见”另一个人或者任何内容,不再是算法的偶然撮合,而是彼此价值表达的结果。虽然我们清楚除了自媒体博主,在互联网上主动或者十分直接的价值表达已经不是我们所习惯的了,但是我们认为线上的价值表达对于产生互联网公民感是十分重要的。
同时social layer和我们线下产生连接并日后通过微信交流的方式也有所不同,微信限于熟人社交,尽管也可以通过发布朋友圈展示自己,可以给别人自定义标签,但是这一切的展示和价值表达,都是更加私人的。相比之下,social layer将自我展现和徽章的价值表达公开,通过表达的声音吸引更多人产生连接。我们希望看到从“无意识用户”到互联网公民这个改变的发生,social layer愿意成为想尝试这个转变的人可以尝试的第一个工具。
我们给一个朋友发送的第一份“赞赏贺卡”(徽章),将成为我们接入social layer价值网络的第一个重要节点。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待,这个徽章将不断带给我们更多惊喜。
这一份赞赏贺卡通过朋友已有的连接网络,或者通过徽章名称本身搜索,可以被网络中更多人看到。这会激发所有看到这个徽章的人新的想象,想到还有其他认识的有同样美好特质的人,也值得被送出这样一封赞赏信。这件事不止是再次发送徽章这么简单,而是通过这一个徽章,将更多的人连接进入一个信任网。
我们可以逐渐看到这一个徽章,不断增加的新的发送者和接收者,这也让我们朋友的朋友,或者朋友的朋友的朋友、甚至是朋友的N度人脉里,也同样值得了解和认识的人,逐渐聚集在这个徽章下面。这其实和线下听到我们的朋友夸赞并引荐另一个朋友是十分类似的,但是通过徽章上链的方式,这样的赞赏信息可以被更好地保存和发现,更重要的是,它可以成为我们线上身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。
不同于一些通过广告商业变现的互联网平台,在social layer网络,人的身份由对人格和灵魂的价值认可体现,而不是由她爱买什么东西或者容易在什么上面停留更长时间来体现。赞赏信不同于一个简单的点赞,它承载了更多的感性和对另一个人的深刻认知,也更加真实的反映了信任。这也让我们的徽章下会不断积累高质量的连接。
因此,我们希望social layer的徽章工具,将通过一种新的激励导向,引导用户摆脱线上吸引力被算法支配、身份被广告变现价值绑架的“无意识用户”的现状,转变为通过价值表达而构建网络上的个人身份意识,通过信任价值网络构建声誉系统,以“互联网公民”的身份参与社会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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